如何看待宿命02

by ABC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所谓宿命,即是注定的人生命的发展趋势,依据拉康的理论,实则我们一生所行之事,即决定我们我们生命走向的,是补偿童年时失去的母爱与弥补被阉割的痛苦。

我们的宿命是寻求爱,是寻找可以填补我们的匮乏的事物,但我们永恒地羞耻于袒露自我的缺憾,我们永远装腔作势,永远不停暗示,遮遮掩掩。而寻找自我的补足,恰恰向我们明示了我们所痛恨的自我。所以我们唯唯诺诺,我们在文明社会的理性框架下自欺欺人、苟且偷生。这种熙熙攘攘的生活是荒谬,但正如所有人注定死去,也注定有人选择不同的道路。

以赛车手为例,在二十世纪初时代,赛车手只佩戴头盔与护目镜,但那个时代的赛车时速已经达到了两百千米每小时以上。换而言之,在那个时代坐上赛车几乎等同于奔向死亡,荣耀下死亡如影随形。但赛车足够快,快到可以穿越生与死之间那俗世渴望被无限延长的距离,对立的两极被压缩为一个锚定。在观众眼里的几个刹那,赛车手已经经历无数次凡人的一生,无数次活下来又死去,如西西弗神话中所说那样“在三小时内,将走不通的路走到底,而观众却要走一辈子。”人生尽是对死亡的恐惧与遮掩,对痛苦的羞耻,但在这几个小时内赤裸与激情是合法的,是以此而活得,在无数个刹那中回归了童年的野蛮王国。就如同那弹奏着七弦琴穿越冥界的俄尔甫斯,主动背弃先前所信奉地一切,跨过冥河,踏上彼岸。也许欧律狄克地脚步声根本不存在,但这一次俄尔甫斯选择相信。

我们行恶,行毁灭之事,是为了探索我们能活到何种程度,我们的极限在何处。而当我们所认为的两种南辕北辙的宿命无可置疑地展现出他们的血脉相连,我们感受到爱,那不装腔作势的、鲜血淋漓的刺痛。

赛车几乎等同于人类的宿命,明知死亡必然到来,但仍选择踏上毁灭之路。在死亡边缘摆脱物化的世俗世界,以其瞬间证其永恒,或许将会成为我们新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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